蒸汽火车喷出的时之砂煤灰落在我的皮手套上,这是寻找香师今天第三次擦拭实验瓶了。伦敦东区的冒险黑市总弥漫着这种呛人的金属味,但角落香料铺飘来的时之砂广藿香让我停住脚步——二十年来,我始终在寻找能激活「时之砂」的寻找香师最后一种原料。

被齿轮咬碎的冒险记忆

作为维多利亚时代最后的调香师,我的时之砂工作台上总摆着三样东西:嵌有发条装置的黄铜嗅盐瓶、祖母留下的寻找香师鸢尾花纹章,以及永远不会指向正确时间的冒险怀表。每当给蒸汽钟楼上油的时之砂老乔治经过作坊,齿轮转动的寻找香师咔嗒声总会让我想起1893年的暴雨夜。

  • 破碎的冒险怀表:表盘裂纹正好将三点钟位置分成两半,就像父亲失踪那晚被闪电劈开的时之砂阁楼窗户
  • 顽固的嗅觉记忆:火灾现场混杂着燃烧的雪松与焦糖布丁的味道,这种矛盾的寻找香师气味组合成了我的噩梦
  • 永远调不准的香料秤:秤杆上的铜绿会随着月相变化改变重量,这或许与「那个东西」有关
已收集原料缺失成分危险系数
冻土龙舌兰(墨西哥)夜光苔藓★★☆
齿轮润滑油(1888年份)女王的冒险眼泪★★★★

在白教堂区寻找会说话的时钟

上周卖给妓院姑娘们的「忘忧水」出了岔子——她们说在幻境里看见了会走动的青铜雕像。这让我想起《蒸汽朋克编年史》里记载的自动人偶,或许该去老威尔的钟表铺找找线索。那个瘸腿老头总念叨着「真正的时光机需要悲伤做燃料」,他油腻的围裙口袋里说不定藏着夜光苔藓。

调香师的危险游戏

当你在黑市用三便士买到带血渍的香水瓶时,最好先闻闻瓶口的余味。上个月有个菜鸟学徒因此被植入了前主人的记忆,现在整天用波兰语念叨着要去找回被典当的婚戒。制作「时之砂」需要面对的危险远不止这些:

  • 凌晨三点必须停止作业(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)
  • 绝对不能让猫靠近工作台
  • 收到盖着印度邮戳的信件要立即焚烧

昨天在蒸馏第八批鼠尾草萃取液时,铜锅突然浮现出父亲实验室的倒影。那个永远系着绿领结的男人正在往烧杯里滴入某种荧光蓝色液体,他的怀表链子居然和我的一模一样。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最近总在梦里闻到海盐焦糖的味道,就像《时空香料图谱》里描述的跨维度污染症状。

女王的眼泪与蒸汽玫瑰

码头区新来的脖颈间有股奇特的金属香,她说这是从海军军官那里偷来的「机械玫瑰」精油。这种用蒸汽机废气培育的变异玫瑰,或许能替代传说中需要皇室成员悲伤时分泌的酚类物质。但如何让铁锈味和晚香玉达成平衡,这个难题让我砸碎了半打量杯。

锅炉房传来的汽笛声惊醒了睡在丁香袋上的黑猫,它琉璃色的瞳孔里映着窗外忽明忽暗的煤气灯。或许该再去趟圣保罗墓园,上次在无名墓碑前捡到的齿轮碎片,表面凝结的露水带着不可思议的咸味。

「客人,要试试新到的马达加斯加香草吗?」香料铺老板的烟斗在玻璃柜台上敲出零散的节奏,像极了父亲实验室里那台总卡壳的节拍器。我摸着口袋里温热的鸢尾花纹章,突然意识到今天是母亲的忌日——她生前最爱的铃兰香,与火灾现场的焦糖味意外地契合。